活力四射的少年,天不亮就醒了,随手抓起和服,便拿着父亲的炎刀去主公的庭院开始清晨的训练。
他昨天就注意到了,硕大的庭院,尽管景致修剪的不怎么样,却在西北方向建起了专门为武士训练用的场地,进去一看,靶场剑道场也是一应俱全,看来主公也是个习武之人啊,不过看身型一点都不像。
没有继续多想,手里的炎刀已经占据了杏寿郎全部的思绪,这把刀,小时候经常会偷拿呢,如今握在手里,竟有种不真实感。害怕损坏刀锋。今天就练习居合吧。
专注于一次次拔刀的角度和力度的杏寿郎并没有注意到盘旋在他头上很久的乌鸦,也没听见乌鸦说的话,“炼狱杏寿郎,前往总部集合。”直到感觉肩膀一疼,才发现上面停着一只乌鸦,还在啄他。乌鸦又重复了一边刚才说的话。
对呀,今天要开始执行任务了!飞奔回卧室收拾行囊,发现已经摆放好了一件黑色的西式军服,这就是鬼杀队的队服吧。换上队服,随着头上的乌鸦来到了鬼杀队总部。
大厅已经站着三个人了,两个是和他一样穿着银色扣子队服的青年男性,一个是昨天在柱合会议上看到的那个站着的奇怪的人。
“成员到齐,下达任务,任务地点是一区最南部的渔村,有鬼出没。”
一区正是父亲负责的区域,果然是别的柱在替父亲履行职责。
“出发”奇怪的柱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威严,杏寿郎随余下的两人跟随在他身后,踏上了任务的征程。
一路上他们尽量走的小路,因为从明治时期起,就实行了“禁刀令”,武士阶级也被废除了,他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选人烟稀少的道路赶路。
听旁边很爱说话的,姓村田的人告诉他,那个奇怪的人是水柱,还说他自己和水柱大人是同期呢。杏寿郎不由得对眼前的水柱大人心生佩服。
水柱大人很安静,步伐很快,除了杏寿郎能跟上,其余二人都叫苦连连。特别是另一位姓山本的队员,已经在不停抱怨了。
水柱大人回身看了一眼山本,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双臂向后伸,做出邀请山本爬到他背上的动作。这可吓坏了山本,山本连忙摆手拒绝。
杏寿郎右拳砸中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唔姆,原来可以这样关心其他队员!”
“没事吧你!”星昴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知不觉也到了正午,村田提醒了埋头赶路的水柱大人,该吃午饭了。
东京本来位置就在关东南部,任务地点算下脚程太阳下山前就能赶到。水柱同意了吃饭的提议。
他们来到了附近小镇的集市,找了家饭馆,水柱点了萝卜鲑鱼,杏寿郎点了番薯饭。村田和山本也分别点了东西,四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上菜。
山本凑过来,略显讨好的询问杏寿郎,”你是贵族吧。”
“如果说成为议员的算是贵族的话,那分家是吧,我不是。”
“算了吧,一看你就是大少爷,可不像我们这种吃过不少苦的贫困老百姓,来鬼杀队就是为了讨口饭吃。”
“进了鬼杀队,哪有什么贵族平民的,主公都是一视同仁。”感受到了山本话语中的酸味,村田赶紧出来打圆场。
“唔姆!你说的对,这正是我的缺点!完全没有吃过苦,我要马上改正!谢谢提醒!”
村田表示听两个不同频的人对话真无奈。水柱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菜终于上来了,杏寿郎为了不影响行程进度,快速的吃完了三碗番薯饭。
吃饱喝足,继续赶路,没一会儿山本又开始叫苦,这次杏寿郎领悟到了关心队友的方式,也蹲下来要求背上山本,山本没有拒绝。
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目的地,村口站着早就来这里负责侦查的鬼杀队队员。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就带着四人去了事发地点。
村子不大,也就七八户人家,都是并排挨着建的房子,事发地点是村尾最里面的建筑,房门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逼仄狭窄的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具尸体,看上去是一家五口。榻上倒着的是一位老妪,身体损坏并不严重,只在脖子处发现了两个血窟窿,看来是被吸光了血,地上的四具尸体显然凄惨的多,四具尸体交叠在一起,最外侧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沾满血迹的右手还僵直的搭在前方尸体的肩膀上,另一半身体已经残缺不全,小臂和肩膀只剩一层皮肤连接,显得摇摇欲坠。内脏已经被掏空。他怀中躺着的是一位中年女性,这点从她的胸部曲线可以看出,单臂紧锁前方的孩童尸体,另一条手臂被扭断,手臂完整,没有被进食的迹象,躯干呈凹字形,脖子的部位已经消失,女人的头也跌落在旁边。女人怀中抱着两个孩子,身高判断10岁左右,一个因为母亲手臂被折断而倒在地上,一条手臂僵直伸向前方,手腕有淤青,另一个孩子依然蜷缩在母亲怀中,两个孩子尸体呈现伤痕都和老妪一样,只有脖子上有血窟窿,躯体完好。
杏寿郎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紧紧抓着刀柄,炎刀也发出轰鸣。水柱大人已经进去检查尸体,村田看出了杏寿郎的愤怒,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也跟着进去检查了。山本在外面吐了一会也跟了进去。只有杏寿郎还站在门口。
他第一次清楚明晰了鬼的概念,以往的经历只在鬼杀队考核的时候才见过一次,那些鬼除了长得吓人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当时只是把杀他们作为考核的成果。从来没想过鬼是什么?从哪里来?如何吃人的?他只是听说鬼吃人,从来不知道是怎样吃人的,今天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鬼的可恶,产生了对鬼的憎恶。
“别杵着不动了,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炎虎星昴在脑海中提醒。
是的,我是鬼杀队的成员,我是来杀尽恶鬼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勘察现场,判断有几个鬼,再找找有什么蛛丝马迹来追踪。
冷静下来以后,杏寿郎也走进了房间。
“从尸体僵硬程度看,鬼是在昨晚8点左右袭击的这户人家的,”村田显得很专业的说道。
“八点左右,一般人都还没睡呢吧?”山本有些质疑。
水柱叫来了侦查人员,让他把渔村其他人家聚拢起来询问。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水柱大人面无表情盯着说话的人。
“我们也怕得要死啊,谁让他们家不关好门。”
“够了!”杏寿郎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又觉得愤怒,也同时觉得很悲哀,或许他们说的并没错?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他们也只能自保。可是,如果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呢?难道不会觉得绝望么?明明平时相处融洽的邻居们就在旁边,却不肯来帮忙,这或许比死还绝望。
水柱屏退了村民,回头说道。“这次的鬼应该不止一个。”
是的,老妪身体不好,或许长期重病无法下床,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无需计算,但是从地面上的四具尸体角度看来,这更像是一个“拔萝卜”的行为,这是一个父母在保护孩子不被鬼从母亲怀抱拔出的故事,负责拔出萝卜的鬼明显力气不足,留在孩子手腕的淤青面积不大,极有可能是在别的鬼帮助他折断母亲手臂后他才得逞的,中年男子身体健硕,扯断的残肢上肌肉发达。仍然抵御不了鬼的袭击,袭击他的鬼一定身形高大。尸体五具,却有三种进食方法,一个只吸血,一个爱吃内脏,一个喜欢吃人类的颈椎。
“应该有三个鬼。”想到这里杏寿郎回答道,并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能是一个高大的鬼,一个瘦小的鬼,另一个不清楚,可能是中的身材。”
村田吓得目瞪口呆,“你是江户川杏寿郎么?”
“那我们去哪找鬼呀?”山本带着哭腔。
“守在这里。”水柱大人和杏寿郎异口同声答道。
既然水柱大人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夜色降至,鬼杀队一行人躲进了停泊在沙滩的渔船里。
现在是正月下旬,天黑的早,晚上七点不到,剩下的几户人家就关紧了门窗,里面还亮着灯。
“真的会有鬼来么?”山本在小声嘟囔。“嘘”村田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时间静静的流逝,村里的灯光渐渐消失,他们应该是睡了,寂静的海风拍打着面颊,有些惬意,山本觉得自己也快睡着了。身旁的杏寿郎和水柱大人却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冲出了渔船,村田也紧随其后,由于和前面的人步伐不一致,渔船差点没被掀翻。
山本也顾不得渔船不稳,连滚带爬跟了上去。
来的果真是三个鬼,最高的身型两米有余,脸上长着野猪一样的獠牙,中间的身高普通,一米七左右,嘴奇大无比,从一侧耳根咧到了另一侧,双眼紧闭,额头处还长着像眼睛的东西,还有一个非常瘦小的鬼,身型不足一米五,眼睛鼻子倒是正常,就是长了两根前凸的獠牙。三个鬼手里拿着五根竹棍。高个的两个,矮个的两个,中间的拿一个。
“我就说今天不该来。”个头最小的鬼开口说话。
“老三长身体嘛,大哥你消消气。”中等身材的鬼接话道。
“反正他们都不反抗,我以为会很顺利呢。”个子最高的鬼回答道。
原来这三个鬼是兄弟,个子最小的是老大,个子最大的是老三。
水柱率先发动攻击,显然他不想听鬼的废话,“全集中,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身体在空中奏乐,起承转合,急速的刀锋在空气中摩擦,变成了水面的涟漪,随着他的身体舞动,还没来得及体会完这舞姿的曼妙,蓝色的日轮刀已经逼近鬼的身体,本该是必中的一刀,却被三只鬼躲过,因为水柱大人本该砍中的鬼,消失了。
原本站在这里的三只鬼变成了一只,一个叠一个,个子最矮的在最上面,个子最高的在最下面,只有被叫大哥的鬼露出了头,其他两只鬼的头看不见了,整个看起来就像人体蜈蚣。
身高快五米的人体蜈蚣挥舞着五根竹棍,轻松的防御着三人的攻击,好像清楚所有人的攻击路数一样,不过也只是防御,这只鬼并不擅长攻击。
了解到这一点后,上本也变得振奋起来,攻击差就意味着没有危险,这时候参战不是升职的好机会么?于是他也加入了战斗。
这个人体蜈蚣的防御力真的无懈可击,好像有三套感知系统一样,像跟三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人作战,在四人的紧逼下,鬼的身体变得忽大忽小,当你以为砍中他的头的时候,他就通过改变着身高躲过致命一击,身体的复原能力也非常强,日轮刀对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也瞬间愈合。只是他手中挥舞的竹棍很少用来攻击,只是看起来杂乱无章的挥舞。
这奇怪的挥舞动作引起了杏寿郎的注意,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在不停挥舞,是为了什么?或许他挥舞的动作正是他操控自己身体的方式。水柱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二人同时看向对方,点了下头,颇有默契的同时对鬼两侧的手发动了奇袭。
“水之呼吸,七之型,零波纹击刺。”刀锋在空中激起的水花很小,却极快,像一根无形的线,无从察觉。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杏寿郎的这一击显得势大力沉,刀锋上的火焰幻化成了一只猛虎,迅猛的扑向他的猎物。
鬼的六条手臂应声落地,鬼手还紧攥着竹棍。
“嘻嘻嘻”鬼开始发笑,他终于维持不住之前的体形,转眼间又变回了三个鬼,地面上散落的手臂又飞回各自的身体。
变回了三只鬼,攻击力明显强了很多,村田和山本颇有默契的一起攻击个头最小的鬼,这鬼个头虽矮,却异常灵活,二人根本占不到便宜,自己倒是被鬼用竹棍打了好几下,说来也怪,明明是竹棍,打在身上却像很薄的刀片一样,山本和村天的身上已经挂了好几道彩。
水柱大人独挑个头最大的鬼,杏寿郎只能选中间的,很快二人便压制了对面的鬼,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个头最高的鬼头被斩落,“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第二颗鬼的头也已落地。
鬼并没有消失,鬼头在地面上转了两圈,又飞回脖子的断口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连接他们一样。
难道要一起砍断所有鬼的头才行?
四个人这次一同有了默契。全力进攻眼前的鬼,村田和山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将鬼的头颅斩断了。三颗鬼头都被砍断了。
三颗鬼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又飞回了肩膀,不过这次头没有找到自己原本的家。
老大的头长在老二身上,老二的头长在老三身上,老三的头飞到了老大的肩膀。
三只鬼开始吵架,“我就说不该来,就老二出的馊主意,还有,老三你别流口水了,脏死了,把我肩膀都弄湿了。”“这儿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来救人,我们吃起来不是很方便么?就你长的这么瘦小,能不能打过两三个成年人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还要我和老三来救你么?”“大哥你的身体太小了,我头快撑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死不了?
山本已经快疯了,他只是一个穷苦的农民,虽说明治维新也已经几十年了,可这跟他们这种阶级地位最低的人也是毫无关系的,家里穷的吃不上饭,他听说加入鬼杀队就可以有饭吃,才参加考核的,考核也是撞大运,遇到一个人把所有鬼都杀了,自己侥幸通关,他所求的也不过是活着,现在这鬼如何都死不了,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这是要活活累死的节奏么?再说自己本来也没什么武艺,刚才的战斗已经受伤了,如果再战斗下去,自己一定会死的,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对了,都说妖魔鬼怪怕污浊之物,赶紧找污浊之物。然而山本不知道,他面对的并不是妖怪,也不是传说故事中的鬼怪,是人变成的鬼。
但是山本还是这么做了,情急之下的他抄起村民家门口的粪桶就泼到了鬼身上,还在吵架的矮个鬼被泼了一头一脸。
长在老大身上的老三开始嚎啕大哭,老大和老二非常生气,拉着老三跳进海里去清洗。然后他们消失了。
“呵呵?鬼死了么?”山本不敢相信,是自己杀得么?
显然除了他没人相信,水柱大人和杏寿郎追到了水面,水面风平浪静,什么都看不到,村田也紧随其后,“啊“村田发出了惨叫,身上多了无数极细的伤口,衣服被划破,血液小股小股的不停地涌出。
杏寿郎一把将村田推出水面,村田跌倒在沙滩,山本跑过来扶住他。拉着村田躲到远处。
水柱大人和杏寿郎的衣服也被划破,水柱大人的锁骨,杏寿郎的脸都开始出现伤口,鬼杀队的衣服是能防御大多数下弦鬼以下的鬼的袭击的,这么说,这三个鬼是下弦鬼?
并没有停下自己战斗的脚步,水柱和杏寿郎依然在空中挥刀,哪怕挥中的是虚空,也要继续战斗。水面开始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可以可以,敢欺负我弟弟,今天肯定不能放过你们了。”水面上三个鬼影忽明忽暗,头已经重新长好,但似乎清洗没什么效果,老大的身体,老三的头上还是有污渍,五根竹棍都集中在中间那鬼手中,他缓缓睁开之前紧闭的双眼,上面刻着的正是下弦六。
“原来本体就是老二,但是之前老二的头也被我斩断过,为何死不了呢?”杏寿郎不禁问向水柱大人。
“他的脖子一定在别的位置,也不是手臂,那会是哪里?”水柱又抛出新的疑问。
水柱和杏寿郎百思不得其解,放下这个先不管,既然本体是老二,那么全力破坏掉老二的身体就可以了吧。
达成共识,二人招招紧逼,这鬼也是狡猾,开始用自己兄弟的身体当挡箭牌,挡在他身前的两个鬼兄弟开始不断的合体,分体,水面上的下弦六显然比陆地上厉害的多,依然是一流的防御力,攻击力也上升了几个档次,尤其前面的两个鬼,身体开始变得像气球一样膨胀,皮肤的韧度变得很强,日轮刀都难以砍破。而老二自己则躲在鬼兄弟身后,依旧不停地挥舞着竹棍。
这感觉让杏寿郎想起了小时候和家人一起看的,传自天朝的一种表演形式,皮影戏,小时候看的如痴如醉,还特意跑到后台去观察过那些人是怎么操控手中的皮影的,他记得那些手艺人,正是像眼前的人一样,手持五根竹棍,用看不懂的方式比划着,皮影就像活了一样,行动自如。
“他的操控方式,是皮影戏。”杏寿郎转向水柱,没看过皮影戏的水柱一脸茫然。
既然是皮影戏,攻击的重点似乎应该是那五根竹棍。杏寿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水柱。
尽管没听懂,水柱大人还是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这个比他还高的黄毛小鬼值得信赖。
他们想到了佯攻,杏寿郎高高跃起,又利用自身的重力极速向下,挥刀猛劈,“炎之呼吸,三之型,气焰万丈”火之瀑布从天而降,直指老二的身体,下弦六连忙操控他的鬼兄弟合体,妄图挡下这一刀,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付杏寿郎身上了,而忽略了同样高高跃起同样从天而降的一刀,“水之呼吸,八之型,泷壶”刀锋上涌起的浪花变成了一座水山,重重压碎了五根竹棍,竹棍一碎,抵抗杏寿郎的鬼兄弟的身体也立即破碎,并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原来鬼兄弟的身体真如皮影的皮一样,体内吸收了大量的水,随着鬼兄弟身体的消亡,产生爆炸,水花四溅。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虚弱的老二倒在水面,身体又消失了。
“他又跑到哪里去了?”水柱回头问杏寿郎。
杏寿郎笑着看向水柱,两人都想到了,他们在追逐下弦六的时候,水面风平浪静,下弦六得以隐形,刚才因为二人的打斗,水面升起了水雾,下弦六才变得忽明忽暗,刚才爆破的水流又降低了水面的温度,所以下弦六又得以隐身。
既然这个场地需要点热度的话,那和水柱大人比试难道不是最快速的热场方式么?
都说水火不相容,当水刀遇到炎刀会发生什么呢?
杏寿郎泛红的炎刀已经火光四起,水柱湛蓝的水刀上也浪花滚滚,二人的姿势像极了过去决斗的武士,只不过表情没那么严肃,炙热的炎刀撞上了水波潋潋的水刀,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他们看到了孱弱的下弦六,于是挥刀,“水面斩”“不知火”下弦六的头应声落地,身体终于消散了。
“自我介绍一下,水柱大人,我是鬼杀队的癸级队员,炼狱杏寿郎。”
眼前的人笑的太灿烂了,快被晃瞎眼睛了,于是,不善言辞的水柱大人,也伸出了手“我是水柱,富冈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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