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集团顶层的会议室,气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巨大的环形桌旁坐满了人,但不再是往日那种各怀鬼胎的压抑,而是一种带着敬畏和期待的肃静。
所有董事和高管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上那个穿着简单中山装、手摇破蒲扇的男人身上。
刘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经过林国栋、技术副总等旧部时,微微颔首,看到几个李婉时代提拔起来、此刻正惴惴不安的面孔时,也并无厉色,只是淡然掠过。
“今天开会,只说两件事。”刘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力,“第一,过去的事,翻篇了。只要今后恪尽职守,心思放在公司发展上,以往站错队、跟错人的,集团不予追究。”
一句话,让在场不少人心头大石落地,同时也暗自凛然。这位爷的手段,他们算是见识过了,轻描淡写间就能定人生死,说翻篇,那是大气,但谁要是还敢动歪心思,下场绝对比李婉更惨。
“第二,”刘华顿了顿,蒲扇轻轻点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如同敲在每个人心上,“从本财年开始,集团利润的百分之十,将独立出来,成立‘光华慈善基金’。”
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但没人敢出声质疑。百分之十,这不是个小数目。
“基金用途,”刘华继续道,“主要用于三方面:一,在国内贫困地区,尤其是教育资源匮乏的地方,捐建中小学,命名为‘曙光学校’。二,设立大病救助专项,帮助那些因病致贫的家庭。三,支持环保科研和可持续发展项目。”
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而非商量。这就是大佬的做事风格,定了调子,下面的人去执行就好。
“刘总,”一位负责财务的董事小心翼翼地开口,“百分之十的比例是否偏高?可能会影响股东分红和公司的再投资……”
刘华看了他一眼,目光并不锐利,却让那位董事瞬间低下了头。
“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刘华缓缓道,“做善事,积的是阴德,旺的是人气。人气旺了,口碑好了,生意只会越做越顺。眼光放长远点。这件事,由林国栋副总全权负责,直接向我汇报。基金运作必须公开、透明,每一分钱的去向,都要有据可查。”
“是,刘总!”林国栋立刻起身,郑重应下。他明白,这不仅是慈善,更是刘华重塑集团灵魂、积累那玄妙“功德”的重要一环。
“好了,散会。”刘华说完,便起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众人起身目送他离去,心中感慨万千。这位刘总,行事当真如天马行空,夺权时狠辣果决,坐稳后却又立刻转向慈善,让人完全摸不透。但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不敢有丝毫怠慢。
回到办公室,刘华站在窗前,感受着体内功德的细微变化。设立慈善基金的决定刚做出,蒲扇便传来一阵温和的暖意,功德确实有所增长,但如同溪流汇入大江,虽有增益,却远不如之前化解具体冤屈、惩戒恶人时那般磅礴汹涌。
他心下了然。系统的、常规的慈善,是“守成之善”,是根基,能细水长流地稳固和缓慢提升功德,但难以引发质变。要想获得大量功德,加速寻子的进程,还必须去寻找并化解那些凝聚了巨大“业力”的具体因果。
仿佛感应到他的思绪,怀中的蒲扇微微发热,一道模糊的意念传入脑海:【业力洞察】(初级)已激活。可模糊感知方圆百里内异常凝聚的“恶业”或“冤孽”之气。方位:南,似有牵引。】
南方?正是他血脉感应指向的方向!
刘华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是时候动身了。
他叫来林国栋,做最后的安排:“国栋,公司就交给你们了。常规事务管委会决定,遇到难题,可以电话联系我。慈善基金的事,务必办好。”
“刘总,您放心。只是……您一个人南下,要不要带几个得力的人手?也好有个照应。”林国栋关切地问。
刘华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微微一笑:“不用。我一个人,更方便。”
他需要的不是保镖或助理,而是融入市井,去感知、去经历。带着前呼后拥的随从,还怎么“游戏人间”?
第二天,刘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棉麻衣裤,脚上一双软底布鞋,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要的证件。那把破蒲扇,依旧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气度稍显不凡的出游老者,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刚刚搅动杭城风云、执掌百亿商业帝国的刘华。
他没有让任何人送行,自己打了个车,来到杭城东站。
火车站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旅客行色匆匆。刘华买了一张前往闽省省会鹭岛市的高铁票,混在人群中,通过安检,走向候车大厅。
这种久违的、置身于普通人中间的感觉,让他觉得既陌生又亲切。八年牢狱,八年落魄,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高高在上,他几乎都快忘了这种烟火气了。
他找了个空位坐下,闭目养神,实则暗中运转蒲扇的【业力洞察】能力。果然,在南方那个大致的方向上,隐隐有一种混乱、压抑的气息传来,虽然遥远而模糊,但确实存在。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和孩子的哭声。
刘华睁开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时髦、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正指着一個抱着小女孩的农村老人破口大骂:“老不死的!没长眼睛啊!撞脏了我的包!你知道这包多少钱吗?LV的!你赔得起吗?!”
老人吓得脸色发白,怀里的小女孩哭得更凶了,嘴里喊着:“爷爷不是故意的……”
周围有人围观,但大多敢怒不敢言,那妇女气势太盛。
刘华眉头微皱,【望气术】下意识开启。只见那妇女头顶气息浑浊,带着一股虚张声势的戾气,而那个包……上面萦绕着一股劣质仿造工艺特有的“伪”气,根本就是个A货。反倒是那老人和孩子,气息淳朴,只是被吓坏了。
他本可以不管,这种小事实在微不足道。但看着那老人无助的样子和孩子的哭声,他想到了自己失散的孩子,心头一软。
他没有起身,只是远远地,对着那泼妇的方向,手中的蒲扇看似无意地轻轻一扇。
一股无形的微风拂过。
那泼妇正骂得起劲,突然感觉鼻子一痒,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阿嚏——!”
这一喷嚏打得她晕头转向,更巧的是,手一滑,那个“珍贵”的LV包掉在了地上,正好被旁边路过的一个推着行李车的人碾了过去,上面的假logo瞬间扭曲变形。
“我的包!”泼妇尖叫一声,也顾不上骂人了,赶紧去捡包,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老人趁机抱着孙女,赶紧躲进了人群里。
刘华淡淡地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怀里的蒲扇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热流。
【心念微动,化解小厄,功德+0.5】
功德少得可怜,但刘华嘴角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广播里开始播放前往鹭岛的高铁检票通知。
刘华站起身,背好行囊,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
新的旅程,开始了。这一次,他的身份不再是复仇者,也不是董事长,而是一个寻找儿子的父亲,一个带着济公传承,游走于人世间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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