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币逼我开挂！ 第49章：电影院的包场告白

出租车往前开了三条街，我让司机停在一家冷清的商场门口。

苏瑶已经等在影城入口，穿了件米白色风衣，头发扎得利落。她看见我下车，没说话，只是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这动作挺多余——现在全网都在播股东会那场戏，我的脸比外卖小哥还熟。

“包了三号厅。”我说，“空调开得足，别站风口。”

她嗯了声，跟着我走VIP通道。检票员低头刷手环时，手指抖了一下。这种小地方的兼职生也认得出我？正常，最近财经新闻的BGM都快成我的个人纪录片了。

厅里黑着，只有应急灯泛绿光。我领她坐到中间排，位置是特意挑的——离出口近，后排视线被遮，摄像头死角。刚坐下，服务生推来餐车，放上两杯可乐、一桶爆米花，还有一份文件夹。

苏瑶盯着那桶爆米花看，黄灿灿的，撒了焦糖粉。

“你请我看电影？”她终于开口，“就为了递个赞助名单？”

“不是递名单。”我把文件夹推过去，“是谈条件。”

她没接，反而抬头看我：“我现在接戏，不靠资本站台。”

“我知道。”我拿起爆米花桶，往她手里塞，“但你妈的药费单子，上周又涨了三万。张伟强那边断了资助，你找过两个私人诊所，都没敢动手术——这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手一颤，桶差点滑下去。

“我不是在查你。”我补了一句，“是在查他。”

空气静了两秒。她慢慢把桶抱稳，声音压低：“那你想要什么？”

“投你下部电影。”我说，“全额度，不限题材。唯一的条件是——”

我伸手，指尖划过她手背，从虎口一路滑到小指侧，动作轻得像蹭掉一粒盐。

“慈善晚宴那天，你陪我去。”

她猛地抽手，爆米花洒出几颗，在地毯上滚了半圈。

“你觉得这是交易？”

“不是。”我收回手，拍了拍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是绑定。你现在缺资源，我缺正面形象。他们想把我塑造成冷血资本家，那我就偏要站个活生生的人出来——比如你。”

她咬住下唇，没反驳。

这时候，顶灯突然全亮。

刺眼。

二十多个记者从后排和两侧通道涌出来，举着设备往前挤，闪光灯跟过年放炮似的噼啪炸响。有人直接跪在地上仰拍，镜头几乎怼到我们膝盖。

“莫总！请问您是否以投资为由胁迫苏瑶小姐出席活动？”

“苏瑶小姐，您是否接受这种明码标价的合作关系？”

“二位是否已经确立恋爱关系？”

问题像弹幕一样扫过来。

我坐着没动，反而侧身，右手顺势搭上她肩头，掌心往下轻轻一按——力道刚好让她靠向我，又不至于显得被强迫。

她僵了一瞬，没挣。

我冲镜头笑了笑，没说话。

有个女记者不死心：“莫一鸣先生，请正面回答——这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操控？”

我还是笑。

左手从口袋掏出车钥匙，金属链哗啦一声轻响。右手依旧搭在她肩上，拇指无意识摩挲她风衣领口的扣子。她没躲，呼吸变浅了点。

前排一个男摄像踮脚想绕到侧面抓角度，我抬眼看了他一下。他就愣住了，往后退了半步。

场面安静了几秒。

又有人大声问：“你们现在这个姿势，是不是意味着默认恋情？”

我这才开口，声音不大，但收音麦肯定录得到：“我没说过要否认什么。”

全场哗然。

苏瑶在我身边轻轻吸了口气。

“但我也没承认。”我接着说，“她是我合作对象，仅此而已。至于外界怎么解读——”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圈镜头。

“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

话音落，厅外传来保安喊话声，应该是接到影城报警赶来了。记者们更疯，往前挤得厉害，有个家伙差点撞翻餐车。

我起身，顺手把苏瑶拉起来，手扶着她后背推进电梯间。门关上前，最后一只长焦镜头卡进来，拍到了她微微歪头靠我肩膀的画面。

电梯下行。

数字跳到B2时，她忽然伸手，指尖勾住我西装袖口的纽扣缝，很轻，像是怕扯坏。

我没动，也没看她。

门开一条缝，地下车库的冷风灌进来。监控探头在拐角闪着红光，但那个区域有盲区——我来之前查过平面图。

我迈步出去，她跟上。

停车场空旷，几根承重柱投下斜影。我的车停在F区，黑色幻影，贴了防窥膜。走近时，我摸出钥匙，遥控器指示灯亮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看着车。

“你就不能……普通一点地追一个人吗？”她低声说。

“普通？”我笑了下，“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普通？”

她没接话。

我拉开副驾门，等她进去。她犹豫两秒，弯腰坐进车内。我绕到驾驶座，刚握住门把手——

眼角余光扫到柱子后面有个反光点。

不是车灯。

是镜头。

我眯了下眼，没动声色，直接上车关门，发动引擎。仪表盘亮起，HUD显示胎压正常，油量满格。

“系好安全带。”我说。

她手忙脚乱去拽安全带卡扣。

我挂挡，踩油门，车子缓缓驶离车位。

rearviewmirror里，那根柱子后方，一道人影迅速缩回去。

我右手握紧方向盘，左手摸进内袋，确认手机处于录制状态。

车子开出车库坡道前的最后一秒，我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短促声响。

她身子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

“怎么了？”她问。

我没回答。

盯着前方出口的强光，缓缓将车窗降下十公分。

风灌进来。

我听见自己说：

“下次见面，别穿这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