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骨归来 第396章：势力整合，备战天魔

萧烬脚下的碎石裂开一道细缝，像是大地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屏住呼吸。他没再往前走，而是停下，从怀中取出那枚塔灵留下的碎片。它已经不再发光，但贴在掌心时，仍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震颤，像心跳的余音。

“狐月。”他开口，声音不重，却穿透了山间的寂静，“你信我刚才说的吗？”

狐月站在三步外，九尾轻轻摆动，眸子盯着那块残片：“你说天魔要破封，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整个大陆？”

“我要是骗你，现在就该去杀夜无痕，而不是站在这儿跟你商量怎么救人。”他抬眼，“可我不想救谁，我只是不想被人当燃料烧了。”

狐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变了，以前总想着证明自己，现在倒干脆，直接掀桌子。”

“规矩是他们定的。”萧烬把碎片收好，左手掌心的碑纹微微发烫，“既然他们拿我当棋子，那这盘棋，我就来当执子的人。”

话音刚落，空气中泛起一圈涟漪，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塔碎片中传出：“我能听见百里内的灵气波动，也能调出玄黄塔残留的地脉图。你要用，我可以给你看。”

丹道长老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破旧药炉，袖口沾着点灰：“我就知道你会惹出大事。刚突破元婴就想搞这么大动静？”

“不是我想搞。”萧烬看向他，“是他们逼我不得不搞。”

长老哼了一声，蹲下身把药炉放下：“你师父死前托我照看你，结果你一天比一天疯。现在连塔都敢拆台了？”

“我不是拆台。”萧烬平静地说，“我是要把台底下的东西挖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吃人。”

长老盯着他看了几息，忽然咧嘴一笑：“行，我信你一次。说吧，要炼什么药？”

“破境丹、疗伤丹、还有能短时间内激发潜力的‘燃魂散’。”萧烬伸手，在地上划出三道线，“我们需要三批人手——前线主战、后勤支援、情报监控。你负责丹药供应，不能断。”

长老眯眼：“材料呢？你知道这些药多难凑齐？万毒谷的赤心草、冰窟的寒髓晶，哪样不是凶地里的玩意？”

“材料我来取。”萧烬抬起左手，混沌碑纹一闪而过，“碑能解析药性，也能定位药材位置。我会分出一具分身去南域和北域，三天内带回所需。”

“分身？”长老挑眉，“你元婴刚稳就敢玩这招？不怕炸了？”

“炸了也得干。”萧烬语气没半点犹豫，“等他们把封印彻底撕开，咱们连炸的机会都没了。”

狐月这时开口：“妖族那边……未必肯帮。”

“我知道。”萧烬从识海中取出一片龙鳞，通体漆黑，边缘泛着暗金光泽，“这是烛照留下的。你拿去，告诉他们——天魔一出，首吞血脉纯净者。九尾天狐千年才出一个圣女，你觉得它会放过你？”

狐月接过龙鳞，指尖刚碰上去，整个人猛地一震，脸色微变：“这上面……有股让人跪下的威压。”

“上古龙魂的气息。”萧烬点头，“他们若不信，就让他们感受一下。这不是威胁，是预警。”

长老在一旁听着，忽然冷笑：“你还真把自己当盟主了？一声令下，人族炼丹，妖族出兵，塔灵当眼睛？你算什么东西？”

萧烬转头看他，眼神没怒意，也没争辩：“我算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愿意活，谁想死。你要是觉得我在胡闹，现在就可以走。”

长老盯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臭小子……跟你师父一个德行，嘴硬心软，还特么爱扛事。”他拍了拍药炉，“行，药我来炼。但丑话说前头——材料不到位，别怪我没丹给你。”

“不会让你白干。”萧烬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递过去，“这是我用混沌碑反向推演出的‘凝火诀’，能提升三成火候控制精度。你拿去研究，或许能补全你那半本残卷。”

长老接过符纸，手顿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塞进怀里。

这时，器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地脉图已准备就绪，是否开启投影？”

“开。”萧烬点头。

空中浮现出一幅虚影，山川河流清晰可见，中央一片荒原上，一道极细的裂痕正在缓慢延伸。器灵解释：“这是玄黄塔底层感应到的异常能量流。裂痕下方，埋有上古封魔柱残根，若以此为阵眼布防，可延缓破封速度。”

萧烬凝视地图，忽然抬手，指尖划过荒原某点：“就这儿。”

“你确定？”狐月皱眉，“那里是夜无痕设伏的地方，地形开阔，无险可守。”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觉得安全。”萧烬冷笑，“谁会想到我们主动选在他们的主场开战？而且——”他闭眼，烛照之瞳悄然开启，三重能力全开，目光仿佛穿透虚空，落在那道裂痕深处，“我能看见地下三百丈的灵脉节点。只要提前布阵，就能把那片地变成牢笼。”

长老啧了一声：“你还真敢赌。”

“不是赌。”萧烬睁开眼，“是算准了。”

他转身面向两人一灵：“三日后，我们不等它出来。它刚露头，我们就动手。狐月，你带妖族精锐从西侧突袭，扰乱其感知；长老，你在后方设丹阵，随时准备支援；器灵，监控全场灵气变化，一旦发现异常波动，立刻示警。”

“那你呢？”长老问。

“我打头阵。”萧烬淡淡道，“它要的是我体内的力量，那就让它亲眼看看——这股力量，到底是用来喂它，还是送它回棺材。”

空气一时安静。

狐月握紧龙鳞，终于点头：“我去妖兽山脉。明天这个时候，第一批战力就会出发。”

“我这就开始炼药。”长老站起身，拎起药炉，“希望你别让我白忙一场。”

“不会。”萧烬看着他们，语气沉稳，“这一战，不是为了谁赢，是为了不让某些人继续装神弄鬼。”

器灵的声音缓缓响起：“玄黄塔三层以下权限现已开放，可作为临时据点。防御阵法我能维持七日，第七日正午后，自行崩解。”

“够了。”萧烬点头，“七日内，事情必须结束。”

狐月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他说。

“你……真的不怕死？”

萧烬笑了笑，笑容很淡：“怕。但我更怕活着被人当柴火烧。”

狐月没再问，身影一晃，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山雾中。

长老摇摇头，转身走向临时搭起的丹房，背影佝偻却坚定。

器灵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时辰将近……莫负苍生。”

萧烬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低头看了看左手，碑纹仍在发烫，体内万法熔炉开始缓缓运转，将残存的雷霆之力一点点转化为道痕。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每一刻都不能浪费。

忽然，他眉头一皱。

熔炉深处，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浮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内部共鸣。

他还没来得及细查，远处山门方向，又一道青光冲天而起，转瞬即逝。

传讯符。

有人在紧急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