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腊月,并州雁门郡的积雪没过马腹。刘意站在长城烽火台上,看着吕布的陷阵营在雪原上演练新阵——士兵手持的改良版方天画戟,戟杆嵌入青岗石纤维,较之前轻三成却坚韧倍之,正是甄宓从西域商队换来的锻造秘术。
主公,吕布策马而来,铠甲上的磁石护心镜在阳光下折射出七道光芒,陷阵营已按您的北斗七阵整编,每队七十人,正合《孙子兵法》七十而御众之道。
刘意点头,目光扫过远处的匈奴营帐。前世史书中,吕布败亡于白门楼,而如今,他要让这位猛将成为抵御胡骑的长城。奉先可记得,他忽然指向雁门天险,某曾说过,这里将是你封狼居胥的起点?
吕布浑身一震,记忆回到郿坞城破之夜,刘意那句镇守并州的承诺。他忽然下马,抱拳行礼:末将定当不负主公厚望,让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
与此同时,许昌宫城的偏殿内,甄宓正在校勘《水经注》并州卷。案头摆着匈奴左贤王的贺表,表面是归附之辞,暗纹却藏着七月牧草丰美,可犯并州的密语——这是蔡文姬通过胡笳颤音破解的匈奴密约。
夫人,暗卫呈上染着膻味的羊皮纸,沮授大人已在中山郡布下甄氏丝帛庄,每匹丝绸的经纬线都暗藏河北郡县布防图。
甄宓轻抚绢布上的云纹,忽然轻笑。这些看似精美的丝绸,实则是她为袁绍准备的礼物——每匹丝绸的染料都掺入磁石粉,能让袁绍的密信在火烤时显形,而图案中的北斗星位,正是刘意大军的进军坐标。
深夜,蔡文姬的胡笳声在西凉降兵营中响起。她改编的《陇头吟》里,混入了匈奴老巫的镇魂曲,让那些思念家乡的西凉士兵,渐渐将并州视为新的故土。文姬姐姐的曲子,比千军万马更厉害呢。貂蝉笑着递上西域香膏,却在蔡文姬耳旁低语,吕布将军今日又去校场了,盯着陷阵营的戟阵出神。
郿坞的青铜锻造坊内,乐进正在调试新制的破甲锥。锥头用乌桓战马的蹄铁改制,尾部刻着《九章算术》的开方术,能精准计算穿刺角度。主公,他擦去额头汗水,这玩意对付匈奴的铁甲,比环首刀快三倍。
刘意点头,指尖划过锥头的磁石涂层——这是受传国玉玺磁石反应的启发,专门克制匈奴人崇拜的铁弗神甲。他忽然望向北方,想起沮授的建言:若得雁门、云中、五原三郡,可断匈奴左臂。
次日,甄宓的商队启程北上,马车上载着给袁绍的岁币——实则每箱丝绸夹层都藏着仓亭之战的预言密卷。她特意让商队绕道黎阳,车辕上的云纹标记与三年前相同,却在轮毂内侧刻上了新的北斗方位——那是刘意根据前世记忆,为袁绍布下的死亡陷阱。
夫人,随行的暗卫呈上匈奴细作的密报,左贤王已集结十万骑兵,欲趁我军新定并州,南下牧马。
甄宓轻笑,取出袖中玉珏。玉珏背面的星图,此刻正与雁门的烽火台位置重合。她知道,刘意早已在长城布下磁石雷阵——那些埋在雪中的磁石,会让匈奴战马的铁蹄引发连环爆炸,而蔡文姬的胡笳,将成为引爆雷阵的号角。
并州校场,刘意看着吕布演示新阵。陷阵营的戟兵按北斗方位站定,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胡笳变调——那是蔡文姬的警报曲。奉先,他将破甲锥抛给吕布,匈奴人来了,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是天命之师。
吕布接住锥头,感受着磁石的震颤。他忽然仰天长啸,方天画戟划破长空:陷阵营听令!随某踏平匈奴王庭!
雪地里,陷阵营的戟尖同时指向北方,磁石护心镜在阳光下连成北斗图案。刘意望着这一幕,想起前世史书中的白登山之围,而如今,他要用磁石与胡笳,改写汉人对匈奴的百年劣势。
深夜,甄宓在雁门关上展开《禹贡》,用朱砂在并州二字周围画了七个圆圈——那是她为匈奴准备的七个伏击点,每个点都对应着磁石雷阵的引爆方位。蔡文姬的胡笳声再次响起,这次奏的是《秦风?无衣》,让守城士兵的士气高涨如沸。
夫人,暗卫禀报,袁绍的使者已至中山,带来了冀州地图。
甄宓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的仓亭津。那里,将是她与荀彧合谋的下一个战场,而袁绍,正一步步踏入他们用丝绸与磁石编织的死亡之网。
黎明时分,匈奴的马蹄声震动大地。刘意站在烽火台上,看着吕布的陷阵营如北斗般切入匈奴阵中,破甲锥的磁石尖啸声与胡笳的战歌交织。他知道,这场战役的胜利,将是他北定中原的开端,而属于他的时代,正随着匈奴王庭的火光,一步步走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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