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百态 第09章 同学会：青春宴上的未凉余温

2019年五一假前，艾克抱着刚买的桂花糕站在凯莉病床前，指尖沾着糕粉：“周末高中同学聚会，去不去？”

凯莉正对着镜子挑裙子，闻言转过脸，发梢的珍珠发夹闪了闪：“去啊——当年我可是偷偷攒钱买了新裙子，就为了在聚会上让某人注意到。”

艾克的手顿了顿。他想起高二的元旦晚会，凯莉穿了条蓝底白花的裙子，站在教室后面练主持，灯光打在她发顶，像撒了把星星。后来他才知道，那条裙子是她用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原本想送给“艾克哥哥”当生日礼物，却因为害羞，最终没敢送出。

?上午十点母校食堂：被还原的青春现场?

市三中的食堂还是当年的模样：水泥地面泛着油光，窗口飘着辣椒炒肉的香气，墙角的电视机还在放《新闻联播》。艾克推开门时，林浩的大嗓门先撞进来：“艾克！这边！”

围坐在圆桌旁的旧友纷纷抬头——林浩穿着格子衬衫，肚子比当年大了两圈，正举着可乐喊；陈默还是白大褂搭在臂弯里，眼镜片泛着光；月光和哈妮挤在一边，月光晃了晃手里的蛋糕：“特意订的，和当年运动会的分量一样！”

“凯莉！”哈妮突然尖叫，“你穿这条裙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凯莉的脸瞬间发红。她站起来，蓝底白花的裙摆扫过桌角，发梢的珍珠发夹晃了晃：“是艾克说……想看看当年的样子。”

林浩吹了声口哨：“当年某人可是盯着这条裙子看了三节课！艾克，你小子藏得深啊！”

艾克的耳尖发烫。他想起高二冬天，他帮凯莉捡掉在雪地里的发夹，瞥见她书包里的裙子包装纸——原来不是巧合，是他的目光，早就被她藏进了青春的褶皱里。

?午餐时分：舌尖上的回忆杀?

食堂师傅端来辣椒炒肉，香气瞬间填满整个房间。陈默夹了块肉塞进嘴里：“还是当年的味儿！当年我高考前，每天中午都来吃这个，说能补力气——结果数学考砸了，被艾克笑了整整一周！”

“陈默你还好意思说？”月光戳了戳他的胳膊，“当年你帮艾克写情书，写了三遍才敢送！”

艾克的筷子停在半空。他想起高三春天，他写了封情书给凯莉，却因为手抖，把“我喜欢你”写成了“我喜炊你”——后来凯莉把情书夹在练习册里，说“艾克的字，比辣椒炒肉还辣”。

凯莉笑着递给他一杯可乐：“当年我还以为是笔误，后来才发现……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艾克挑眉。

“故意让我记住你。”凯莉的眼神柔下来，“不然怎么会每次看见‘炊’字，都想起你红着脸改情书的样子？”

餐桌上的笑声撞在天花板上，落进每个人的碗里。张老师和英语老师端着饭盒走进来时，正好听见这阵笑声。

“哟！当年的小情侣都成未婚夫妻了？”张老师放下饭盒，眼睛弯成月牙，“我还记得当年你们俩晚自习偷偷传纸条，被我抓住——艾克说是‘问数学题’，凯莉说是‘问英语语法’，现在看来，都是借口啊！”

英语老师笑着补充：“还有凯莉帮我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我却戴了整整三年——比任何名牌都暖。”

凯莉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她想起高二冬天，她偷偷跟张老师学织围巾，织了半个月才织好，送给了英语老师——原来不是“帮忙”，是“想把温暖递出去”。

?下午游戏环节：被翻出的青春秘闻?

聚会进行到一半，林浩搬来投影仪，说要“曝光当年的秘密”。屏幕上跳出张老照片：高三运动会上，艾克举着接力棒，凯莉站在终点线外喊“加油”，马尾辫甩得像小鞭子。

“这张是当年我偷拍的！”林浩指着照片，“艾克跑的时候，凯莉的脸比太阳还红！”

“还有这个！”哈妮翻出个笔记本，“当年艾克的数学练习册，里面夹着凯莉的情书——哦不对，是艾克给凯莉的！”

艾克的脸瞬间黑了。他想起当年把情书夹在练习册里，想等凯莉生日送给她，结果被哈妮偷拿，当成了“班级趣闻”。

凯莉笑着接过笔记本，翻到那页——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纸，写着：“凯莉，我想和你一起考大学，一起喂鸽子，一起看星星。”

“当年我以为你不敢说。”凯莉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后来才知道，你把所有的话，都写进了练习册里。”

?突发状况：青春里的“未凉余温”??

聚会接近尾声时，凯莉突然捂住额头，脸色发白。艾克的心脏猛地揪起来，赶紧扶她起来：“怎么了？”

“有点晕……”凯莉的声音发抖，“可能是坐久了。”

艾克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往校医室走。走廊里的梧桐絮飘过来，落在凯莉的发间，像当年的雪。

“艾克……”凯莉靠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艾克的声音发紧，“当年你发烧到三十九度，裹着两件羽绒服在教室外面站半小时，怎么没说自己麻烦？”

凯莉笑了，眼泪却掉下来：“那不一样……现在我拖累你了。”

“不拖累。”艾克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当年你陪我喂鸽子，陪我补作业，陪我对抗高考的压力——现在换我陪你，陪你复查，陪你变老，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校医室的医生检查后说：“没大事，就是最近复查累着了，休息会儿就好。”

艾克坐在床边，握着凯莉的手：“以后不许再硬撑，知道吗？”

凯莉点头，指尖勾住他的小指：“知道了，艾克同学。”

?尾声操场边的夕阳：未说出口的婚礼?

聚会结束时，夕阳把操场染成橘红色。艾克和凯莉坐在当年的樱花树下，手里拿着同学送的蛋糕。

“艾克。”凯莉轻声说，“今天看到大家，我突然想……我们的婚礼，也要这样热闹。”

“好。”艾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用珍珠发夹做的戒指，“下次聚会，我们就戴这个来。”

凯莉接过戒指，戴在手上：“那我要穿当年的蓝裙子，像今天这样。”

“好。”艾克握住她的手，“还要请张老师、英语老师，还有所有旧友——让他们看看，我们当年的小情侣，终于要结婚了。”

风掀起凯莉的裙角，樱花落在她的发间。艾克望着她的眼睛，想起当年的练习册、当年的烤串、当年的鸽子群——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现在的温柔；所有的等待，都变成了未来的期待。

有些爱情，是青春的余温，越酿越浓；

有些陪伴，是岁月的礼物，越久越暖；

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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