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玉蛋鸟
第八十九章刁滑定下儿女亲
话说西川之都益州城(成都),繁华昌盛。
城中有两位驰名商贾,一个刁不容,另一个滑蓬中,两大富豪有生意互助,来往密切。刁商做木材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滑商做玉石生意,做得蒸蒸日上。两大商者祖辈几人,皆是生意场上有名红人,故而,家中底子很厚。因刁、滑二商亲近,便联姻,定下儿女亲:倘若一家生儿,一家生女,正是门当户对,便成婚姻。
二商贾饮酒席上,歃血为盟,仅然真下赌注:倘若谁返悔,则赔偿六万六千两银子。并来真格,立下契约,划押为据。
刁家、滑家都指望生儿子,盼对方生女子,则可将亲家的千斤小姐,变为己有。之后,刁家生了个儿子,却是商父刁不容不喜欢,认为是“丑八怪”。母不嫌儿丑,当宝贝养大。刁老爷说得太丑,象个狗娃娃,就唤做狗蛋,学名刁枸丹。
二年,滑家生个女儿,越养越美,起名美玉,学名滑美玉。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滑大商家族人都说刁家公子太丑,长得人不像人,鬼不象鬼。滑老爷及夫人爱面子,怕女儿受委屈,不想将美玉许配给刁狗蛋。但是,滑蓬中与刁不容早定下亲,立下字据:倘若返悔,要赔偿六万六千两银子。
滑府拿出六万多两银子,这是个惊动西川的巨额,袓传玉石生意就会垮台。再说,滑蓬中以吝啬闻名于商界,他岂能赔偿。看看女儿就要嫁去刁府,悔恨当年一时冲动,酒后定下契约。如今,不尽地后悔,却是悔之晚矣。
刁不容何许人也,名若其人,很刁,而且,家里外,从来不容人。此商对亲人,同样残忍、残酷,甚至残暴。他常“传经送道”,说甚么“心肠不黑,生意不得。”有时,为一笔大生意,上窜下跳,几乎疯狂,搞得神精错乱。他谁都不信,神灵也不信不拜,唯独信他自己。他对外人亲人那等刻薄,分外吝啬,和吝啬商友滑蓬中臭气相投。对他自各儿却不吝啬,不惜银两,四处纳妾,隐匿不露,无人知晓。刁不容为发家,生涯超达,不择手段,勾结官商,贿赂条金不在少数。只要赚大钱,不怕暗造孽。看刁不容生得怎样,
但见:
横肉之脸如阴沟,鼻梁塌陷面目丑。
自己以为自我美,其貌长得怪又陋。
牛板筋而大滑头,两撇胡须弯搭钩。
炽热厉嘴实贪婪,吞吐钱财永不够。
包办婚姻,两家定下儿女亲,又下了大赌契约。迫不得已,滑府将女儿美玉嫁给刁家狗蛋。年底,滑蓬中为一次五千两银子大笔生意,较尽脑汁,昼夜谋算,连续七天七夜不眠,心潮激狂。一早,正打算盘,急筹划,突然,头脑爆炸一般剧痛。原来是头中血崩,血管裂,脑出血。瞬间,倒地身亡。
有诗为证:
生气勃勃拼命商,金银百宝贪倍涨。
夜以继日谋发财,宁可违忌变疯狂。
身外之物如有神,时时刻刻忙呀忙。
怎知血崩暗中藏,好似恶魔取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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